整个儿趴在朱朱怀里。
像条乖乖的小鱼儿……
朱朱和朵朵欢乐一歇,女子告诉她,朵朵一早起来,忽然变得郁郁寡欢,还撅着嘴唇。平时爱喝的酸奶,爱吃的烤面包,也只喝了一点,啃了一口,就扔在一边再也不肯动。
女子和古老师都急了。
以为朵朵生了病。
便关心的摸她额头,拿温度计量体温。
朵朵却把搭在自己额上的手一推,把递向自己腑下的温度计一掇:“别空忙哩,我这是忧郁。”女子笑问:“朵朵怎么就突然忧郁啦?我们大人忧郁,是有原因的,你呢?”
“我不但有原因,而且还很具体。”
古时接上去。
“好好。
我们朵朵忧郁得具体,具体;能给爸爸说说,朵朵的具体到底是什么呢?”“那好,我的忧郁是,我突然想见朱朱阿姨啦!”
“就这样。
朵朵忧郁着。
纠缠了一上午。”
女子笑到:“我没办法,又怕孩子真闷出病来,所以,就让古时给你打电话。”朱朱这才明白,自己真是错怪了古老师。
朱朱瞅瞅古时。
傻大个乐呵呵的望着她。
“这下你相信了吧?确是朵朵想你哦。”
一面指指前面正中的价格表:“吃点什么?”一面对年轻女子亲热的笑到:“今天我作东,喜欢点什么?朵朵反正永远都只有一样,薯条加翅管,管饱。”
女子却看着朱朱。
“朱朱老师点了来,我去买。
你古时呢?
也就喜欢个一大杯可乐,一桶烤鸡腿,二个三明治。不麻烦嘛,很好养嘛,就看以后哪个姑娘看上你?”朱朱瞅瞅前面,听着女子的说话,觉得很好笑。
哪有这样当着外人说自己老公的?
三人逗着朵朵。
高高兴兴吃完饭,朱朱就告致。
走一截,没想到傻大个又追了上来:“朱朱朱朱,请留步。”朱朱站下,瞧瞧古老师:“也就喜欢个一大杯可乐,一桶烤鸡腿,二个三明治。不麻烦嘛,很好养嘛,就看以后哪个姑娘看上你?
啊哈!
古老师。
你俩口子可真是浪漫啊?
这样说,也不怕让别人笑掉大牙?”古时不以为然:“谁愿意笑,就笑吧,反正我不笑。不过对不起,我们不是俩口子,她是我嫂子!真的没哄你,我的大嫂。”
朱朱垂垂眼皮儿。
把老婆说成嫂子。
现在是个时髦。
古老师,早听说过你老婆如何如何?原来也是凡夫俗子!“嫂子还是老婆?二者必居其一,关我什么事儿啊!
朱朱轻蔑的睃睃他。
“你老婆真漂亮。
只是,看样子比你大得多哇?哼哼,怕是玩师生恋,玩出来的?”
古时瞧着他,想笑,却强忍着:“师生恋好哇,自由恋爱,明媒正娶,执子之手,白头到老不好吗……”
驿寄梅花。
鱼传尺素。
砌成此恨无重数。郴江幸自绕郴山,为谁流下潇湘去?
朱朱哼哼:“拉倒吧,大才子,你该陪你老婆女儿,追上来算是什么?故意做给人看吗?”古时摇头:“我是来告诉你,吉普坏了,送进了修理行。这周六,怕只能陪你走路去了。”
“走路?”
朱朱脱口而出。
“我为什么要走路?为什么要你陪?”
古老师一脸无辜的瞧着她:“车坏了嘛,我不陪,你会害怕的。”“告诉你吧,我,不,怕!”朱朱一字一顿的回答。
“因为我是老师。
我必须对我的学生负责。
所以,我不会害怕。”
古时淡然回答:“好吧,就这样,再见!”转身就走。朱朱一怔,没想到这傻大个真走?真是莫明其妙!下意识的追几步:“你,站住!回来。”
听到朱朱喊站住,回来。
就像听到口令。
古老师立刻站住,转身笑嘻嘻的。
“车坏了,又不能中途毁约,又不要我陪,你一个年轻女孩儿晚上不安全,那只好让皮总送你了。”朱朱尖叫起来。
“什么?你在说什么?”
“小皮球哇!
人家不是每次都开着雪铁龙,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?”
朱朱跺跺脚:“你混帐!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?你认识他?”古老师叹口气:“原本不认识,因为这事儿认识啦,也算是缘份吧。”
朱朱愤怒的冲了上去。
冲到离古老师半步远的地方。
想一把抓住他的衣襟。
狠狠的推掇几下,以显示自己的怒火和恨铁不成钢;可到底还是站下了,大男孩笑嘻嘻的圆脸庞,让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在朱朱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