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时间即便在走廊和路上碰到,管办主也矜持的昂着头。
与之擦肩而过。
装作没看见。
“曹主,有事?”
“也没什么事儿,随便聊几句。请坐!”能和曹主聊聊,是件高兴的事儿呢,管玲进了馆办,坐在了曹婷婷面前。
几分钟后。
管玲发现不对。
对方所谓的聊天,居然是规劝和训导。
什么“取得成绩要靠自己的努力,光靠某某人的提携和关心,是不行的。”“左馆工作很忙,我一般都不打扰他。”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!我最讨厌说一套,做一套的伪君子。”云云。
这让管玲深知其意。
却打不出什么喷嚏。
因为管玲心中雪亮。
对于自己一介普普通通的大本女生,为何能轻易而举的进了二文馆?除了左老师,就管办主最有发言权。
须知。
这可是本市,某至在这片区域性地区。
堂而皇之的,连获三年“全国优秀群众文馆”的大二文馆。
体制内的文化贵族,社会资源丰富优质,办公场地,师资力量,资金拨款,报帐到位等等,均列全市文馆之冠,令同行和有志者倾慕不己,趋之若鹜。
可是。
管玲却进来了。
合同一签就是五年。
几乎就等于是,通过艰苦国考而进来的正式工员。当然,管玲也曾提醒过自己,要低调,不张扬,认真做事,主动搞好与同事的关系。
不要让人误会。
自己是靠着与左老师的关系。
独往独来,目中无人云云。
可是现在,曹婷婷却给了自己当头棒喝。管玲从管头办尴尬的出来后,就减少了有事无事,踱到左馆办是的次数。
有时。
管玲甚至想到。
真是距离产生美!
以前和左老师是纯师生关系,到他办是如回自家;现在成了他的部下,反倒感到扭怩陌生,处处都好像有眼睛盯着自己,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?
而且。
“有空,到我办是来一下。”
难道我不能在没空的时候,到管头室坐坐?
左老师这话客气得有些令人深思呢,以前他可没这样说过哇。是不是曹婷婷给他说了什么?或者也是拐弯抹角的善意提醒和规劝?
“姐呀,到哪儿?”
胡蝶大咧咧的嗓音。
吓管玲一跳。
管玲微微皱眉,这胡蝶的声音与她的美貌,真是南辕北辙。大凡美女,都应该婷婷玉立,软香轻语,笑不露齿么……
婷婷玉立倒是做到了。
可这后二项?
咳,怎么说呢?
这点呢,倒是与罗歆有点相仿佛,可歆歆又比胡蝶自控……“管头室!”管玲回答,又骄傲的补上一句:“刚才接到的电话。”
她这话。
是说给坐在最后的曹婷婷听的。
谁都明白。
管办主虽然眼睛看着屏幕,耳朵却高高的竖着。管玲感觉得到,她的紧张不满和全神贯注。“去吧去吧,左馆召见,你行哩。完了过来坐坐。”
“唔!”
左老师正在等她。
一脸的肃然。
“小玲,来啦,请坐,自己倒水。”管玲收收双腿,坐在他对面的谈话椅上,自然一笑:“我不渴,左老师,那部书稿我校审十章节了。”
“哦,好好,”
左老师眼神有些游漓。
表情也不太自然。
好像心事儿重重:“校审了十章节啦?好好。”管玲却失望的发现,左老师对自己的谈工作,并不热情,虚予应答而己。
出于对左老师的关心。
管玲关切的看看他。
“左老师,你病了?脸色不太好哇,吃药没有哦?”
左馆摇摇头,略带嘶哑的答非所问:“输入给我打了电话。”管玲一怔:“输入?怎么说?”“问我那篇采访记,是否是真的?如果是真的,那就是我最后的意见?”
左老师皱起了眉头。
仿佛十分为难。
管玲瞪大了眼睛。
哎呀呀,一个堂而皇之的是会输,果然打电话来寻问了?他这样问,显然是对左老师的严重不满。因为,他事先和左老师作过沟通。
不!
应该是以是会输之尊。
给本市本区的文管头,下过命令。
可是这个区区管头却胆敢不听,擅自会见记者,把这事儿捅了出来。这样一想,管玲不禁为左老师捏一把汗。
天啊!
是会输啊!
轻轻动动嘴巴。
就可以把左馆和自己,压得粉身碎骨,尸骨无存。“左老师,这,都怪我。”管玲难过地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