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个二万块,闹得沸沸扬扬,大失颜面,平时够不得了,了不得的罗歆,像在阴阳之间轮回了一次,颓丧有余,元气大伤。
这个二万块呢?
可是人家小皮球送给我的。
货真价实的真钱。
绝对不是假钞哦,也没有阿S包围哦。二万块?哼,它能做什么呢?它抵得上唐诗宋词和元曲小令么?
玉阶空伫立,宿鸟归飞急,何处是归程?长亭更短亭。
还有。
它抵得上才华横溢。
情真意切的古老师吗?
可古老师没有送我二万块呀,也许,他一辈子也不会送,他有老婆女儿,有家有爱,我一个穷光蛋,算什么?
嗯。
唉。
二个都是傻大个,差别为什么这样大呢?
老爸猛然站下,掏出手机。这麻利的动作,让胡思乱想中的女儿,灵机一动:“爸,慢!”朱搁抠住了机键,望着女儿。
“你不是说,有很多人送给他东西?”
“嗯!”
“你不是说,你送给了他很多高档酒?”
“嗯!”“当时进了门,我只是把酒放在他家台沿上,你也没提醒他?”朱搁不悦的瞧着女儿:“你这孩子,我说过哪有送人家东西,还得把东西扬扬,告诉人家是我送的?”
“你还记得。
当时的台沿上。
还有几瓶其他的酒吧?”
“嗯,哦?”后勤恍然大悟:“你是说?”“他一定还没发现。”朱朱胸有成竹的微笑到:“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才能没马蹄。他家的乱花和浅草何其多,何必在乎一二瓶酒?我们明天一早再上门。”
老爸大喜。
兴致勃勃。
居然一步向前,打算拍拍女儿的脸蛋。
朱朱害羞的一裹睡衣:“爸。”朱搁站下,喜不自禁:“丫头,朱朱,要能找回来,你就算是为我们朱家立了一大功,二万多块呀!称重都有一市斤啊!”
“爸。”
朱朱咯咯咯直笑。
“我看。
你也快成二万多块啦。这钱,真这么重要?”“重要,当然重要。”老爸郑重其事的点着头:“年轻时,谁没过理想?谁没过憧憬?谁又没过爱情?
可越活越才觉得。
那些,都不重要。
没有钱,才会出事儿。女儿啊,”
朱朱敏感的摇遥手,吃吃吃的笑到:“老爸,不要又痛说革命家史啦,睡吧,明天一准完璧归赵。”老爸笑了,往门外走,边走边说。
“可惜呀!
丫头,朱朱,你是女孩儿。
你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,和爸一起打天下哩。”
“爸,看不出,都后勤了,还这么封建?你这科长是怎么混上去的?呵欠,睡吧,帮我关上门。”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.
一清早。
老妈照例到超市淘货。
朱朱随着老妈的关门声,也起了床。一系列规定动作完成后,九点多钟,朱朱出了门。下了一楼,跨上台阶。
笼罩在秋光里的操场沿儿上。
老爸和小皮球正站着。
鬼鬼祟祟,咕嘟咕噜。
有老师,同事和左邻右舍不停路过,招呼吁:“朱搁,要动操场啊?”“皮总,我家那墙砖又掉啦,几时抽空来补补?”
朱朱远远的瞅见。
有些不高兴。
这老爸啊,怎么一有事儿就把小皮球拉着?
自己没有脑子吗?你没脑子可有我呀?真是的,瞧二人那样子,可真像翁婿俩哇。哼哼,我还没表态呢,就忙上啦?
“爸。”
“丫头,朱朱,来啦?”
“走吧。”
朱朱低头掠过,毫不理会一边的小皮球。朱搁看看皮总,又瞧瞧低头疾走的女儿,有些难堪:“这孩子?唉,这傻丫头。”
小皮球却笑嘻嘻。
对他挥挥手。
自己转身忙去了。
由于朱搁事先打过电话,那平时忙忙碌碌的老四,正在家里等着。“解主。”“朱搁。”“解叔,你好。”
“朱朱呀。
真漂亮。
芳芳等着你呢,请进快请进。”
父女俩进了屋,趁套鞋套时,二人偷偷一瞟,好得很!台沿上一溜儿十几瓶精装酒中,那瓶十年陈汾仍不起眼儿的蹲着。
父女俩交换下眼色。
心照不宣。
朱搁很快就给老四,开始了“汇报”。
而芳芳则习惯性的,在自己房间门口晃晃:“朱朱来啦,进来。”又没了人影。见了芳芳,朱朱忍不住暗叹,天作孽!一个女孩儿就是这么毁掉的。
芳芳显得比昨天更浮肿。
也更憔悴。
朱朱知道,这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