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,人家大叔出血啦,起来吧。”
女贼就腾的站起。
虎视眈眈的盯着管玲。
管玲有些心慌,暗叫不好。
她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儿,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?可她并不后悔,想想自己工资被贼扒窃后的惨境,发誓如果再遇到扒手,还是要揭发。
大不了。
就是打架。
吵嘴。
现在是法制社会,难道扒手敢公开打人,杀人不成?因此,管玲腾地转过身,拉拉肩上的包带,双手紧拎着包裹,面对着女贼,挺胸昂首,怒目而视,骄然而立。
这股凛然正气。
竟然镇住了对方及其同伙。
女贼下意识的往二个同伙背后躲藏。
二同伙呢,面面相觑,有些不知所措。这些年,随着法制的宣传,推广和健全,这儿也抽调精英干警,加大了反扒警力。
前些天。
同是这黄金搭配的三贼。
在某区公交车上行窃,被便衣盯上了。
如果不是三人怆惶翻窗而逃,就差点儿玩完。所以,心有余悸的三贼,以为又碰上了便衣,开始惶恐不安,不断瞅着窗口,估摸着奔过去猖惶逃窜的最佳方式。
其实。
扒贼的嚣张和无耻。
早就激怒了一干乘客。
此时,只要管玲振臂一呼,那混在人群里,还有点犹豫不决的正真人士,必定会齐声响应,形成全车人同仇敌忾,痛打落水狗的绝好促面。
可惜。
管玲学的是外国现代文学。
对大众心理一窍不通。
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,怒目而视。这有点黔驴技穷,让一直惶恐不安狡猾的三贼,瞅出些不对。可这时,公交车开进了闹市区。
比肩齐邻的高楼大厦。
潮水般涌来涌去的人群。
不时开过的威风凛凛巡逻车。
都让三贼忐忑不安,下不了手。当然,激愤过后的管玲,也查觉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,开始思忖平安脱身的办法。
她看着那中年男。
“大叔。
下车后,我们一起走。”
可被吓破胆的中年男,竟然连忙拒绝:“不不,你走自己的,我不管。”管玲愤愤的瞪他一眼,中年男心虚转过身,悄悄离开了。
管玲想。
我不能在文馆站下车。
要提前或延后。
免得扒贼找到了我的工作单位,以后有得麻烦。下了车,我就喊阿S,拨110,我不信在这闹市区,你三个扒贼还敢猖狂?
嘎。
公交车停下。
管玲瞧瞧。
正好是文馆的前一个站,同时,高兴得差点儿欢呼,她瞟见了人群中的一个熟悉身影。于是管玲头发一甩,蹬蹬蹬的下了车。
三个扒贼。
自然也紧紧跟在她身后。
管玲一跳下公交,拔腿就往那身影的面前跑。
三扒贼自然拔腿就追,管玲气吁吁跑拢,将那身影一拉:“爸,有人打我。”正和几个力夫四下搅活儿的老爸,惊闻女儿的求救,闪电般回头。
双目炯炯。
一把抓住女儿。
“小玲,你怎么了?谁打你?”
分秒间,三贼气喘吁吁的追拢了,还没站稳,管玲一粉拳打在女贼脸上:“爸,就是这三个扒贼。”女贼毕竟太小,猝不及防,哇的仰面倒下。
老爸吡目俱裂。
一把握住肩上的扁担。
扬起就砍过去。
“敢打我的女儿?不想活啦?老子打死你几个贼骨头。”他一扬扁担,同行的三个力夫,也跟着扬起了扁担。
好家伙!
四根扁担。
劈头盖脸。
劈里啪拉,打得二贼哭天叫娘,那还顾得上躺在地上的女贼?转身就逃。可没跑多远,被人兜头二扫腿,扫倒铐了起来。
原来。
三贼作案时。
混在人群里的便衣,声色不动。
管玲不知道,这三贼可不是无名小卒;二小伙是亲兄弟,女贼是其表妹,可惜均不学好,利用美色和蛮力,联手作案,四下流窜。
可是这方圆五百里内。
赫赫有名的黄金搭配。
各市·区·县的警方。
提起恨得牙痒痒,都欲捕之归案,绳之以法。可这三贼极其狡猾,公开扒窃失手的极少,都是利用其色情引诱,然后趁机进行扒窃犯罪。
所以。
便衣要当场人赃俱获。
十分困难。
倒是有好几次人赃俱获,可都因被扒窃者,出奇一致的都咬死不承认,不得不当场放了三贼。这次呢,三贼一上车,就被便衣发现紧紧盯住了。
看看女贼和中年男紧紧抱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