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慢慢腾腾说到:“我查过,小伙子在×区某摩配厂打工,人挺吃苦耐劳,遵章守纪,每月工资三千大洋;新娘子呢,也在同一厂技术室工作,收入差不多,就是有些嘴碎。
女孩子嘛,可以理解。”
老妈不屑到。
“理解什么?我家朱朱就不这样。”
“你家朱朱可没有每月三千大洋哦。”老爸对老妈笑到:“家教关的那点工资,我看也用得差不多啦,不能比的。”
朱朱也不屑的垂垂眼皮儿。
“节约点就是。
我总没有无缘无故,勒索人家十万块哦。”
老爸摇头:“话不能这样讲!谁都有自尊心,不到万不得己,我看没谁愿意求人。”老妈不耐烦的掀揿眼皮儿。
“那你的意思哩?”
“借吧!多年的老同事了。
借给了,搬迁了最好。”
母女俩对望望,嗷的声叫起来。“你吃错药了是不?”老妈气急败坏,拍打着桌子:“借了一家,还有下一家,一大幢楼,几十上百家,你借的完哩?再说,你又哪来的十万块?”
“爸。
一定是小皮球的钱。
你没还人家。”
朱朱愤怒的瞧着老爸:“这不是我们家的钱,是别人的,应该毫不犹豫的给还。妈说得对,这一大幢楼的,借这不借那,左邻右舍还不被我们得罪完了?
如果你的工人都得罪完了。
你这个当科长不就成了光杆司令?
白领国家俸禄,白吃学校干饭呀?”
母女俩第一次同仇敌忾,联手反对;可老爸似乎早有准备,毫不慌乱:“我也只是商量嘛!工人们有具体困难,不找组织找谁呢?再说,”
老妈咆哮如雷。
“再说个屁!
我看你是当官当糊涂了哩。
当了屁大个科长,就以为自己是国务院总理和国家主席了哩。”啪啪!手掌猛拍在桌上,却疼得自己浑身一哆嗦。
“哎哟!
这鬼桌子好硬哩!
不行,我绝不充许。我赞成朱朱的说法,把那钱还给人家小皮球。”
这令朱朱喜出望外,哎呀呀,这可是老妈破天荒的正面决定啊!我的可爱的老妈啊!“爸,你大部份都做得对,可这事儿你做错了。”
朱朱压住火气。
老爸可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勤勤苦苦只为了这个家,似这样母女俩联手骂他,有点于心不忍呢。
“这钱真借不得!因为它是人家的,你故意卡着不还,小皮球心里难道没有本帐?”停停,想想,又说。
“小皮球为了我。
一厢情愿的扔了不少钱。
至今没任何收获,人都是趋利的。只投入,没收获,谁干?现在你卡着不还,人家也是血汗钱,他想起来难道高兴?”
老爸瞅瞅她。
看来。
这话有些打动了他。
朱朱注意到老爸有些颓唐的低下了头。这让朱朱得到了鼓午,有了信心。她相信在自己和老妈的联手抵制下,老爸会改变主意的。
老爸不是那一意孤行的人。
毕竟五十出头啦。
老婆女儿的话,他不得不考虑的。
好半天,后勤才勉强笑笑:“你母女俩呢,说得也有些道理儿。可不管怎样,工人们有困难,只能找组织,这是天理儿!
这样吧。
我估计那小俩口也不会一二次就罢休。
凉凉他俩,有好处。
让他俩知道知道这世道的艰难,尝尝人间的冷暖,明白打工挣钱的不易,对他俩以后的生活,有好处。年轻人往后的日子,还长着啊!”
“妈!”
“朱朱!”
母女俩听到对方松了口。
禁不住都伸过了右手掌,一老一少两只手掌,在半空中相撞,响亮的一拍,啪!!声遏行云,响彻云霄!
“这老糊涂,到底明白了哩!”
“茄子!耶!”
“唉唉,莫忙莫忙,还有呢。”
老爸瞧科在眼,啼笑皆非:“我还没说完哟。”朱朱和老妈,又一起盯住了他。“那钱呢,早还给小皮球啦,人家也不容易哦。
所以。
我借此机会又讨厌一回。
问世间,情为何物?直教人生死相许?小皮球如此爱着一个女孩儿,也算是惊天地,诉鬼神了。”
瞅瞅朱朱垂下了眼皮儿。
老爸连忙换了话茬儿。
“离题了。
只是聊到这,有感而发。钱还了,我的工资每月是全额如数上交了,老太婆,这你得点头。”老妈就骄傲的点点头,斜睨着女儿。
“丫头,朱朱。
你爸可没说错。
这男人呀,就得捏紧再捏紧,是不是你将来也学你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