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玲漫不经心的瞟瞟小闹钟。
很高兴自己的记忆和细心。
可忽然发现不对,睁大了眼睛。
果然,管办主在那边冷冷地问:“小玲,这其间一个多钟头呢,你忘记啦?”“我,我一直在看材料来着。”
管玲不好意思的承认到。
“是忘记了。
对不起曹主,按规定,”
“现在不讲规定不规定,你赶快上楼去仔仔细细的巡查巡查,我在电话上等着。”“查了,我才下来呢。”
管玲有些不乐意。
才下来嘛。
又去有什么意义?
纯属浪费精力体力嘛:“没事儿。”曹主却在那边催促到:“小心使得万年船!你不知道,近来扒手可猖狂得很,你说的那一男一女小孩子,老在门口晃荡,郑嫂都报告了好多次。”
这样一说。
管玲忙放下话筒。
抓起了手电,出门上楼。
依然西线无战事!一片寂静……管玲认认真真的巡逻一番,顾着下面无人,又慌忙下来值守。刚坐进门卫室,管玲无意间望望大门外。
吓得浑身一颤。
那一男一女的二个孩子。
正鬼蜮般闪过,消失在夜幕中。
这一惊非同小可,汗水渗出了管玲额头:妈呀,难道,难道又遇到了扒手?管玲环顾四周,有些毛骨悚然。
假若。
假若这二个小贼。
趁自己不注意溜上了楼?
那小而单薄的身子,不正好钻过玻璃门的门缝?哎呀,办是里的内容可丰富多彩,仅指自己而言,抽屉中就放着找补的零钱,备用的300元大钞,手机卡,书稿……
大凡是坐办是的都显麻烦。
抽屉。
基本上就没有锁过。
或叫没认真锁好过,只要那么稍稍用力一拉,哎呀哎!“小姐,小姐,喂小姐!”一只粗指头很响亮的叩着窗沿儿。
思忖中的管玲。
吓得一下挺直胸铺。
“干什么?”
“小姐,请问,”“这儿没有小姐,只有同志。”管玲气恼地劈头盖脸的砸过去:“叫同志,同志,你懂吗?”
管玲这才看清。
一个中年男。
肩挂着沉重往下坠的长布袋,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。
旁边,还有一个小姑娘,一脸的疲倦,正骨碌碌的到处打量。“懂,懂!同志,请问那练功房还报名吗?”
管玲点点头。
原来是父女俩!
这种望子成龙的父亲。
一下班,就背上琴盒(袋),带着孩子急匆匆的各处转战;而在他身边,总是跟着一个嘟着嘴巴,神情疲乏的嘎小子或女儿,街头上到处可见,成为一景。
“你进去去问问吧。”
管玲歉意的笑笑。
指指那边。
“有老师接待的。”“好,谢谢你。走吧。”把小姑娘拉拉,小姑娘撅着嘴巴,极不情意的挪步,脸颊上露出二个可爱的小酒涡。
管玲忍不住对她笑到。
“真乖!
跟你爸去吧,学了有用哦。”
当父亲的立即欣然转身:“谢谢!”然后蹲下地,拉着女儿,柔声到:“你听阿姨说得多好!现在苦一点,可以后就甜啊,女儿,走吧。”
起身。
望着管玲。
“谢谢鼓气!
路上我还劝着她来,我也知道现在的孩子苦。可大家都在课后补,你不补,输在起跑线上?划不着啊!”
瞅着父女俩踯躅而去。
管玲十分感概。
叩叩!
管玲回头,竟然是曹主。管办主显然走得匆忙过急,一头的香汗,喘息未定:“郑嫂还没回来?楼上仔细查过了吗?”
“恐怕郑嫂今晚上来不了啦。”
管玲有些懊丧摇头。
“查过了,查了三次。”
她脱口而出就擅自加了一次,并没有感到有撒谎的不适。曹主点点头,一探手,抓起窗沿上的话筒,拨通了左馆。
曹主与左馆通话间。
管玲这发现。
在她身后,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,正扫视着自己。
因为曹主遮挡了大部份灯光,那眼睛后的身影,显得朦朦胧胧,可仍看得出身材高大,孔武有力……
卡嚓!
曹主压了电话。
望着幽暗的二楼想想。
扭身对身后到:“我们上去瞧瞧,小玲你守在这儿。”那身影一动,原来是个高大的中年男,成熟且帅气,看样子是曹主老公。
中年男按按手电筒。
强烈而雪白的光芒。
在天花板上晃晃。
“走吧。”二人上了楼,片刻,传来曹主的惊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