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长是比你大一轮半。
可也不比你早死吗?
他死啦,所有的家财都归你,你还可以嫁人哟。
怕就怕和自己同龄的男人,不懂事,身体又好,老不死;你却老了,毫无价值了,拦不住他找小三小四。离婚又划不着,人财两空,这才真正可怕呢。”
管玲哭笑不得。
跺脚到。
“蝶呀蝶呀,谁教你的?真是人嘴巴吐出狗牙来了,还不闭嘴?”
说完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,在心里直叹到,我老啦,真是老啦!我为什么没想过这些?话丑理端,别说还有些理儿呢。
“好了。
该说的,我都说了。
走,酸菜米线,三两哦。”
胡蝶把管玲一拉,四下瞅瞅:“对面刚好有一家,走哟。”二女孩儿穿过斑马线,径直朝那家饭馆走去。
快要走拢时。
管玲抿嘴而乐。
居然正是辉煌餐厅。
迎宾小姐,也就是那个姓黎的硕士人力资源部长,笑容满面的迎上来:“二位里面请!今天来点什么?”
胡蝶边走。
边神气地竖起起二根指头。
“二碗酸菜米线,就是很酸很酸,酸得噤牙的那种酸菜,一碗三两,一碗,”“二两!”管玲接上去,对黎部笑到。
“但愿这次不要弄错。
可真是要吃酸菜米线的。”
黎部心领神会。
对管玲微笑到:“放心,错不了,二位请稍坐。”稍稍一欠身,飘然而去。服务员送上二杯菊花水和一小碟炒碗豆,也是对管玲笑笑。
然后。
礼貌一欠身。
离去。
走了一歇,斗了一歇嘴,二人都有些渴了,便端起菊花水呷呷,拈起几颗碗豆扔进嘴里,劈里啪拉的嚼着。
碗豆炒得不错。
香香甜甜的。
满嘴滚动,宛若颗颗宝石,舍不得让人咀嚼。
胡蝶满意的四下打量,评价着:“干干净净,文明礼貌,上档次,有奔头,我就喜欢这样的餐馆。哎玲姐,好像她们都对你特别客气,你来过?是熟人?”
管玲笑而不答。
她想到了那个金英。
原以为她是什么扒贼的同伙和据点?
可现在看来不像,而且自上次聊过天后,自己也没发生什么,平平安安的。看来,仅仅就是认识而己吧?
“你们好!”
二女孩儿回头。
管玲一惊,竟然是金老板亲自端了上来。
金英看看管玲:“这次没弄错!这碗是三两,这碗二两。”二碗香喷喷的米线,一一端到了桌上,一股老坛酸菜特有的酸敝味儿,扑鼻而来。
胡蝶欢呼着抓起起了筷子。
金英看看她。
笑到。
“小姑娘饿坏了,慢慢吃!”
又对管玲说:“上次我说过,能有机会到你家看看,该多好!”管玲没理她,也抓起了筷子……离开辉煌时,金英亲自送二女孩儿出门。
并邀请到。
“想吃就来,多提宝贵意见。
管玲呀,能不能到经理室坐坐,聊聊?”
管玲摇头:“八点过了,该回家了。”“家住得远吗?”金英关切的说:“用车送送吧。”“不用,谢谢,我们走。”
“好吧。
常来玩儿,看看,坐坐。
再见!”
“再见!”不可否认,金英的酸菜米线,名符其事,一路上,酸得二女孩儿,花枝颤抖,就偏着可爱的小脑袋,捧着脸蛋儿直嘘气:“酸,酸,酸呀!牙噤得厉害。”
嚷嚷罢。
管玲自我解嘲。
“我们这是叶公好龙呀!都是你,还特别指名要酸得牙噤的呢。”
胡蝶则哼哼叽叽:“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酸呀,真是酸。嘘玲姐,那老板娘对你为什么那么好?是你姐?还是你亲戚?”
管玲纳闷的咕嘟咕噜。
“我也正想知道呢,为什么对我那么好?
哎哎酸呀,走吧走吧,快一点。”
回家后,管玲无法入睡,胡蝶的话,老在她耳边回旋。真是不打不相识,令人啼笑皆非,左长,竟会成为自己的初恋,也是最后的情人?
这怎么可能?
想想自己才22岁。
难道,真要嫁一个40岁的所谓成功男人?
还有,左长真是成功人士吗?但是,四十岁就做到有地位,也算难能可贵啦……还有,自己这个家庭,可怜的老爸,形同精神病的老妈和幼稚的小弟。
这一切。
都像重担。
深深压在我的肩上……
第二天还没下班,管玲接到了一个电话:“你好,请问你是管玲吗?”正在忙着的小校审,捏着办是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