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块黑色石盘上的字符是什么呢?而且居然有一根长触手伸出来了,刚开始被吓了一跳,好难看,好恐怖!好可爱!】
写下今天的日记,江行开始无所事事地和隔壁房间的夜无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“伤爷爷,你说我真的是从遥远的地方自己走来的?我怎么没有印象???”
江行瞪着大眼将耳朵贴在墙上,满脸都是不可思议。
“是的,小行,你看,你的头发是黑色的,和陈恼、幽的一个颜色,这就说明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。”
老人悠闲地躺在自己病房的床上,隔着墙与江行聊天。
他头发灰白,一绺一绺搭在额前,脸上布满了石刻般的皱纹。
虽然是一个老人,却没有丝毫邋遢的样子,皮肤的褶皱之间没有任何污垢。
随手将手握着把玩的石头放在桌子上,夜无伤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愧疚。
“小行,你来自苍夏......”
他低声喃喃道。
江行没听到老人的下文,注意力也就转移到了别的事物上。他重新把日记拿出,翻看着过往的一件件事情。
他来到这个狭窄的空间已经很久了,久到他早已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。
12年?亦或是更久?......
江行不在意这些,只在意周围的人,他们无时不刻像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他——除了伊格砂辟。
正想着,江行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绝望的惨叫,如同雷电划破了原本寂静的世界。
耸了耸肩,江行早已习惯听这些人类极度绝望时爆发出来的吼叫,想必又是一个病人被惩罚了吧……
怀着恶劣的念头,江行凑到窗边向外界张望。
铁栏杆的间隙很小,江行连半个头都伸不出去,只能看到部分的情景。
原本的微笑在看到面前所发生的一幕时,完完全全冻结在脸上,江行一动不动,但瞳孔却不断收缩着。
他看着面前的一幕,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:
那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衣服里的人,一手拎着医药箱,一手拖着一个因极度恐惧而不断尖叫嘶吼的病人。
这个人的脸上没有口罩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鸟嘴面具。
黑色的鸟嘴面具上镶着两块镜片,令人战栗的目光从里边射出,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迷雾捉摸不透,又像来自于暗夜的死神,寻找着符合自己胃口的猎物。
如果仅此而已,江行也不会如此失态,但这个鸟嘴人的身高足足有2米多,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山丘。
拎着那个病人就像拎着一个小孩似的。
黑衣鸟嘴人拖着病号朝自己这栋楼的大门走来,这个发现使江行又感到一阵恐惧。
“咣当——”
尽管江行一直祈祷着,但门被推开的刺耳声依旧刺穿了江行的耳膜。
沉闷的脚步声于一楼响起,却很快消失殆尽,而江行连两人的人影都没再见到。
“走了???”
江行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与意外,他不喜欢刚刚压抑的感觉。
说着,他探头向大门外,可映入眼帘的只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一个恐怖的扬景出现在他病房里:一个黑衣鸟嘴面具的男人,正扒着江行的窗户,静静注视他的背影。
这里可是2楼。
无端感到一阵寒意,江行急忙转头。
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破旧的床和那一个小小的窗口,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……
“叮铃铃———”
没有等待太长时间,熟悉的铃声重新在江行耳畔回响着,今天的活动又开始了。
像往常一样跑下楼,但这次江行特意留意了一下一楼的环境。
向下的走廊尽头是一间病房,与二楼没什么两样,只是在走廊尽头不是向上的走廊,而是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。
江行沉吟不语,顺手拿起了一个哑铃锻炼着手臂,也不管旁人的目光,将哑铃当作玩具一样用手指拨弄着。
但是很快,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发生了。
那是一个人,一个黑人大汉,手臂上满是虬龙般的肌肉,胸毛大咧咧地从胸口领子伸出来,一股凶神恶煞的感觉迎面而来。
“欸?!今天樊泰怎么也来锻炼活动了?他不是向来不和大伙在一起的吗?”
一个病人开口说道,却被周围的人扯了扯衣角,他还没缓过神来,就发现樊泰站在他前面。
没有商量,樊泰直接一拳挥出,拳头甚至发出了微微的气爆声,狠狠打在了说话之人的脸上。
只听那人惨叫一声,被一拳打倒在地。口中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,其中还有五六颗白色牙齿。
不敢再耽搁片刻,那个人急急忙忙从地上挣扎起来,躲到了人群后面,不敢再说一句话。
人群寂静片刻,随后更加寂静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