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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目录 第2章 花魁素琴(第1页/共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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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西边残阳如火如血,西风残照,落日熔金。

    江绎起身,头仍晕乎乎的,便万分后悔先前砸了那碗姜汤。

    可抬眼间,目及之处的方桌上放着瓷碗,江绎走过去,照旧看到瓷碗中盛着姜汤。

    江绎心舒地端起瓷碗,不知为何却疑心这汤是曲桑之端来,莫名有些膈应。

    其实,江绎作为江家少爷,先前被派来照顾生活起居的侍女多得数不过来。只是后来,江父发现了江绎的风流成性,便将他身边的侍女抽调了去。

    现如今就剩下扫洒的小厮,还有便是曲桑之。

    江绎自嘲地想:曲桑之,现在江家的大管事。江父不在时,江家在霜城的生意尽归其打理。这样的大忙人,哪来的工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。

    这样想来,送来姜汤的怕是只有奶娘了。江绎心里甜滋滋地想:

    奶娘可是这世间最好的人了。

    一气饮完姜汤,江绎让小厮盛来热水沐身,又换了新衣褪去一身酒气,才悄声溜进了程秋衣侍女红蝶的屋子,自来熟地坐在红蝶梳妆的铜镜前。

    红蝶瞥了眼江绎,“这会过来束发,怕是又要出去寻花问柳。”

    江绎斜靠在木椅上,头发散披在颈后,尚未干透冒着水汽。他肤色白腻,身形高挑秀雅,因着幼时习过武,平日里又到处鬼混,并不显得瘦削羸弱。随程秋衣的一双桃花眼不知怎么长得,内勾外翘,漂亮得过分。

    他没有反驳,举起一根手指:“珍宝阁的白玉簪子”。

    闻言,红蝶哑了声,过来手底利索地帮江绎束发,顺带还帮他整理衣襟。

    江绎撂下一句“簪子明天送来”,正准备起溜时,听到红蝶唤他“少爷”。

    他转身等红蝶的下文,过了许久,方才听到一句“你能不能不再惹夫人生气。”

    江绎摆了摆手,觉得红蝶总是这般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出了红蝶的屋子,江绎心中盘算待爹娘这次买卖归来,还是让他们派一个束发的侍女来。如若爹不放心,他就告诉他们“兔子不吃窝边草”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。

    毕竟总要麻烦红蝶也不是事,至于曲桑之,他现在何德何能使唤曲桑之“屈尊”给他束发。

    江府后院花圃旁是一棵歪脖子桂树,江绎踩着这树,翻出了后墙。

    外墙没有可以借力缓冲的物件,江绎直直地落在地方,不可避免地被奇形怪状的路石硌到脚,江绎扶着墙疼着龇牙咧嘴,万分怀念以往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出入的时日。

    那时江父江母已彻底看清了独子的秉性,态度便从以往的积极规劝到破罐子破摔。不再防贼似的防着江绎偷溜出去玩乐,甚至于嘴碎的下人撞见江绎外出前来告状,他们也一概不管不顾。

    于是江绎那段时间格外逍遥,直到规训他的人换成了曲桑之。

    当曲桑之得知他出去玩乐,美其名曰劝服他,实则坐在他旁静静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那双黝黑的眼眸里尽是失望,像是提醒江绎他一直是个辜负长辈厚望的草包少爷。

    “那种滋味实在太不好受,所以说能躲就躲吧”江绎很没有出息地这样想。

    江府后墙甬道对面便是护城河,上覆青石拱桥,绿柳周垂。

    江绎踏上石桥,走到桥中心,在石桥另一头,看到了陆怀一行人。

    打头的陆怀,其父陆之行是江父江温生意扬上多年的伙伴,江绎和陆怀自幼一起玩乐,早已情同手足。

    说起来,陆之行和江温都是霜城数一数二的体面人,可膝下的独子臭味相投的也不知谁随了谁,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、胡作非为。

    陆怀此时一身紫色长衫,长衫上不知用何种丝线绣着的花纹,在落日的余晖下熠熠发光。

    他不与周围人攀谈,若被人问话时就爱理不理地回一两个字,看起来像只孤傲的花孔雀。

    江绎顺着拱桥下坡刚走了三四步,陆怀眼尖地瞅见了他,隔着大老远摆手,脸上堆起来的笑,近乎谄媚:“晚玉,这里。”

    江绎小跑过去,拍了拍陆怀的肩:“陆子照,你怎么回事,垂头丧气地谁招惹你了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”陆怀笑嘻嘻地说:“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,所幸你这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江绎愣了下,随后觉得陆子照这家伙比曲桑之要讨喜太多。

    “……知道了没”回过神来江绎听到陆怀说了这一句,一头雾水地追问:“啊?你刚才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陆兄说江兄此番来迟,过会可要自罚三杯。”后边有人如是说。

    江绎扭头看了眼抢话的人,是个平日里的熟面孔,正要移开目光时,瞅见了文家三少文琮。

    他察觉了江绎的目光,浅浅一笑。

    “这有何不可”江绎对着陆怀:“别说三杯,就算自罚一坛。先醉倒的也定不是我。你说呢,子照。”

    陆怀攀上江绎肩膀:“你又拿我寻开心,不过我腹有丘壑不同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腹有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