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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目录 第3章 严父慈母(第1页/共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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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车似是在山路上颠簸,不安分地摇摇晃晃,马车前帘的珠子相互碰撞地啪啪作响。

    江绎被晃得晕到不行,揭开前帘对马夫喊:“快停下……听到没我叫你停下!”

    坐在前头的马夫充耳不闻,甚至更为嚣张地扬鞭策马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这是……”江绎刚准备伸手去扯那马夫,那人却突然转过头来。

    “曲桑之?”江绎看清那人。

    “少爷,自此永别,珍重。”曲桑之朝着他浅浅一笑,没头没脑地说了这话,便在马车前沿一跃而下。

    江绎只觉他莫名其妙,正从马车边探头问曲桑之怎么回事时,却猛地看到马车已行至悬崖边。

    悬崖尽头风大得出奇,似乎轻易就能掀个人仰马翻。

    江绎急忙扯住马头,却为时已晚,他连人带车直直地从悬崖上翻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猛地惊醒,发觉自己身处在霜城的青石巷上,方才感觉到的双脚腾空也并无无中生事,因为他此时覆在人背上。

    那人一身黑色劲装,即使背负着江绎这一弱冠男子亦不觉吃力,稳稳当当地行进在道路上。

    江绎醉酒之后身体瘫软,手脚提不上力气,可依照江绎这人挑剔苛刻的臭毛病,就算举步维艰也定会自请从背上下来,但这人是曲桑之的话另当别论。

    毕竟曲桑之现如今神气得不得了,自己能这样奴役他怕是只有这个机会了。

    江绎这样想着,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曲桑之肩上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幅度并不算小,自然惊动了曲桑之,曲桑之开口道:“少爷,可是酒醒了?”

    江绎微不可闻地嗯了下,怕曲桑之没听清正准备再回应时,突然反应过来,自己为何要同曲桑之这个家仆费口舌,便果断地噤了声。

    两人双相无言许久,江绎半步已入梦境,却听到曲桑之轻声说:“饮酒伤身,少爷往后还是节制些许为好。”

   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叮嘱却不知触到江绎哪一根神经,他在曲桑之背上险些蹦起来:“这与你何干,曲桑之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本少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。”

    江绎骂骂咧咧了几句没了气力,他又趴回原来的姿势,顺口问道:“你怎过来找我?”

    曲桑之顿了下,像是想到什么解释道:“是陆少爷身边伺候的小厮长青,我碰巧见了他,他说他家少爷今日会前往随音巷的听雨轩。”

    江绎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,“你可是听不懂我说话,我问的是你为何会去听雨轩寻我,而非你如何知道我在听雨轩。”

    曲桑之反应过来,答道:“少爷,老爷夫人明日归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,上次来信不是说好了八月中旬吗?”江绎十分诧异。

    “原定是八月中旬没错,但老爷今日送来加急信件,说南下的生意顺利,他本想带夫人前往邱岚城牡丹会,但听闻明月教近日频频在邱岚出没,夫人身子不好怕给惊吓到,别提前了行程。”

    程秋衣一直身子不太好,这也便是为何江家只江绎一个孩子。按理说程秋衣就应在府上静养,而非跟着江温天南海北地跑,但这夫妇二人十分坚决,江绎做晚辈的也不好多加干涉。

    至于明月教,则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/教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

    江绎道了句原来如此,想着继续趴在曲桑之背上假寐,听到曲桑之絮絮叨叨地说道:

    “像明月教这样的邪/教就应该早日铲除,斩其教主,灭其教徒,让他们再也不能为非作歹。可那些江湖名门一口一个人间正道,收着平民百姓的所谓“保命钱”,却扭扭捏捏地迟迟不作为,这般行径真和拜月教的那些败类一般无二……”

    这若搁往日,江绎定会好好讥讽曲桑之几句,可这会儿他却什么也说不出,只莫名想起来今日正午曲桑之练剑的情景,那人目光如炬身姿挺拔如松,俨然一副正派宗师的模样。

    曲桑之剑术师从无悔宗师,江温跑生意途中救起的天命之年的老头,无悔宗师虽然闭口不谈他江湖上的名号,但其为人做事无时无刻不一股透露着遗世高人的气派。

    江温本来让江绎和曲桑之一同随无悔宗师练剑,但江绎这人老想着投机取巧,果不其然,无悔宗师同那些夫子一样,委婉地向江温表示江绎此子暂不适合习武。

    而程秋衣一直跟江温面前念叨刀剑无眼,伤到她的绎儿了怎么办,两重夹击下江父最终再次缴械放弃。

    江绎自己乐得清闲,读书一窍不通,习武更是差强人意,江绎废物少爷的称号逐渐家喻户晓。

    反观曲桑之,鸡鸣而作日落而息,日复一日下来,内力心法倒背如流,剑术更是行云流水,是无悔宗师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即使厚脸皮如江绎,也自知较之曲桑之相差弗远。

    故此,江绎一直不喜曲桑之在他眼前练剑,他小人之腹地觉得曲桑之在他前练剑,一则羞辱自己文不成武不就,二则卖弄自己的武艺,好让自己想欺凌他是掂量下彼此间的武力差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