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初九这日,都阳城里一直有登高吃花糕喝菊花酒的风俗,长公主早就和余氏等人约好了登高,又约了黄夫人母女二人。
邬承钰每日请安的时候,长公主便对他耳提面命,登高这天一定要去黄府亲自接黄夫人母女。
九月初九这日,邬承钰在长公主催促下出了门,一出府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褚瑾熠,两人互相见礼,一进一出。
“公爷,殿下,郡主,润国公来了。”
“这么早来了?”长公主拿帕子擦了擦嘴,“请他进来。”
一旁的靖国公哼了一声,长公主看他一眼,靖国公只能闭嘴,生气地将手上的碗放在桌上,连早膳也没心情吃了。
褚瑾熠走了进来,长公主问:“可用早膳了?”
原本吃过早膳的褚瑾熠却摇头,长公主立马吩咐下人给他加了碗筷,褚瑾熠也没客气,挨着姜昭妤坐下。
褚瑾熠用干净的筷子给姜昭妤夹了个水晶蒸饺,靖国公的脸更黑了,他家是没有伺候的人了吗?需要他大清早的来献殷勤。
长公主在桌子底下踩了踩他的脚。
用了早膳,靖国公便要出门,已经出了饭厅的靖国公又返回来,拉着长公主去了一边叮嘱她,让她看着点儿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,快走吧。”长公主嫌弃地把靖国公往门外的方向推了推。
送走了靖国公后,长公主等人也出了门,姜昭妤和长公主上了马车,褚瑾熠骑马在外面。
她们一行人约好了在天玄山脚下会合,历来九月初九便要吃花糕饮菊花酒,今日山脚下到处都是小摊贩,还有卖茱萸的。
“满满,淳溪,我来了。”
褚知晗身穿一身红色衣裙,脸上尽数是新婚的娇羞,被谭明阳扶着下了马车,和长辈们见礼后,拉着姜昭妤和邬淳溪说话。
今日本是她回门的日子,听说要来登高,也闹着要来,谭明阳自然是依她,秦氏也无奈,想着成婚后松快的日子越来越少,也就由着她。
长公主与黄夫人、余氏等人走在前面,褚瑾熠和姜昭妤等小辈儿走在她们身后,最后面跟着伺候的人,拿着准备好的花糕和菊花酒等物。
天气不冷也不热,登上天玄山的路两边随处可见菊花,还有其他的野花。
一行人一边走,一边玩儿。
邬淳溪在路边摘了柳树枝和野花,姜昭妤用柳树枝和野花编了几个花环,几人一人一个戴在头上。
“真是年轻哟,我们是回不去了。”长公主见了说道。
“是呢,孩子大了,我们也就老了。”黄夫人接过话,见自家女儿和她们相处得好,也很是放心。
她们一行人不慌不忙地到了天玄山上,下人们把带上的布毯铺在地上,动作麻利地将吃的喝的放在毯子上。
花糕是府上自己做的,菊花酒也是去年酿的。
长公主她们一路上来是有些累的,坐到毯子上休息,看着她们小辈儿在一旁玩儿。
谭明阳和褚知晗正值新婚,早就跑到一旁去了。
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。天玄山上有许多枫树,此时已经红了。
姜昭妤带着新绿和柳茵两个过去摘枫叶,想着带回去配上花插在瓶子里,应该很好看,褚瑾熠也跟了过去。
见褚瑾熠来了,新绿和柳茵二人自然退后,把位置让给他。姜昭妤指哪儿,褚瑾熠就摘哪儿的枫叶。
“我的荷包呢?”
摘完枫叶,姜昭妤要回长公主她们那边去,褚瑾熠拉住她,站在树下。
在长公主府的时候他就看见了,姜昭妤身上带着的香囊,上面的样式是上次他摘给她的花枝。
姜昭妤看他一眼,哪有这样的啊,追着人要荷包。
褚瑾熠见她没说话,以为她是忘了:“你答应的,忘了?”
姜昭妤当然没忘,今日也是带上的,本是想着等会儿再给他,他问起来了,她反倒是不想给他了。
“没忘呀,不过还没做呢。”
姜昭妤说着要走,褚瑾熠伸手拦着她,姜昭妤站在他和大树中间,褚瑾熠往前一步,姜昭妤的背就抵在了粗壮的树干上。
褚瑾熠低下头看着她,姜昭妤微微偏开头,褚瑾熠见她脸上带着笑,便知她没生气。
左右无人,新绿她们又是背对站着的,褚瑾熠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坠子,姜昭妤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真的没做?”她本就没做荷包,做的是香囊,这也不算骗他呀。
“没有。”姜昭妤嘴硬道,“你等着吧,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,若是等着用,润国公府定是不缺绣娘的。”
褚瑾熠忍住手没有扶上她的腰:“绣娘做的自然和夫人做的不一样。”
姜昭妤本想反驳,可偏头就看见了他嘴角含笑,目光炽热坦诚,姜昭妤一时没忍住将香囊已经做好了的事说了。
“香囊?真是做的香囊?”褚瑾熠嘴角压不住笑,“带了吗?”
姜昭妤点头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