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大夫人恨不能撕了楚南栀,个没眼力见儿的,弄丢了她的孙子,真让儿子休了她!
苏道摸着下巴为难起来,“真怀上了,那我现在抓人,是有点不近人情,可要是不抓,更难以平民愤。老夫人,你的意思呢?”
崔老夫人是大聪明,立刻明白这是让她表示一下。
为了曾孙,崔老夫人下了血本。
“大人,前阵子官府贴告示,官府要组织修桥,别的崔家帮不上忙,银子崔家包了!”
苏道没吱声。
崔老夫人咬咬牙,再加筹码,“临南城每年都受水患所扰,今年崔家愿出钱出力,去加固堤坝。”
“只是加固?”苏道不满意地撇嘴。
崔老夫人豁出去了:“崔家再负责把堤坝加高两米,再往西延长三米,给临南百姓一方乐土。”
说完这话,崔老夫人心都在滴血,撒出这么多银子,真是要了她的老命。
苏道慷慨激昂地送上彩虹屁,“老夫人真乃女中豪杰,我代临南城所有百姓谢谢你。加高三米,延长十米,好啊,临南城再也不惧水患了,就是百年洪灾也奈何不了临南城!”
崔老夫人抖得跟中风一样,她什么时候说这个数了,可县令高帽子给她戴了,她只能吃哑巴亏。
崔老夫人笑的比哭都难看,“这都是崔家应该做的。”
苏道又说了一箩筐表扬崔家的话,末了来了一句:“老夫人,你还是得给我个人,用来交差。”
崔老夫人看向楚南栀,楚南栀挑眉,崔老夫人指着红叶。
“她是晚芙的陪嫁丫鬟,自从来到崔家,弄的崔家鸡飞狗跳,今天肯定是她撺掇的晚芙。柳家出来的丫鬟,一向没规矩!”
红叶万万没想到大祸就这么降到了她头上,向柳晚芙求救。
柳晚芙这会眼前都是王妈血肉模糊的样子,跟个傻子差不多,自然帮不了红叶。
红叶被官差带走。
苏道兴致很好地问:“各位,还有事没,没事本官走了。”
“你赶紧走吧!”崔老夫人心口疼,这会更心疼那些银子了。
“我有事。”楚南栀开口,崔家想出这么点血,了结这件事,没门。
她要让崔家伤筋动骨,大血崩!
苏道从进门起,第一次用正眼看楚南栀,“大少奶奶,你有话直说。”
“大人,今日踏青,柳妹妹非要与我打赌,她输了,可赌约还没兑现。大人在这,我斗胆请大人帮我要回我赢的东西。”
每年筹集修堤坝的银两,苏道都愁白了头,这会解决了心头大患,苏道心情好,楚南栀又算大功臣一个,于是他说:“赌约的事,本官略有耳闻,平常人都愿赌服输,崔家人讲诚信,肯定更是如此。”
崔老夫人被苏道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戴的飘飘然,想也不想就说:“对,我们崔家最讲诚信。”
崔大夫人却暗道不好,眼皮跳个不停。
楚南栀感激地笑了笑,慢慢说出了第一个要求,“我夫君要在我屋里睡一个月。”
崔老夫人大手一挥,“准了。”
柳晚芙怀上了,正好不能再陪孙子胡闹,也该楚南栀派上用扬。
“还有……”楚南栀咬了咬嘴唇,才大着胆子说:“柳妹妹说,崔家把我的嫁妆全交给我自己保管。”
“什么!”崔老夫人嗷一嗓子,接着剧烈地咳个不停。
刚才撒出去的银子不及楚南栀嫁妆的八分之一,她都心疼死了,要是把楚南栀的嫁妆再都还回去,她……她还是死了算了。
“她不是崔家人,她说的话不算。”崔老夫人在丫鬟不停地抚胸口下,顶着一张茄子色的脸说。
楚南栀一句话不说,默默低下头。
苏道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又说:“老夫人,柳晚芙肚子里可是怀了你们崔家的下一代,她不是崔家人,她肚子里的算什么?”
崔老夫人脸成了猪肝色,她不能不认曾孙。
二房三房的孙子辈,成亲比崔伯虎晚,可生孩子麻溜,每房都生了四五个,只有大房还没个后。
那几个姨娘背后没少笑话崔老夫人这一房。
柳晚芙肚子里的曾孙必须保住。
崔大夫人开口打圆扬,“南栀,你和晚芙情同姐妹,姐妹间打赌,不能当真。”
“老夫人刚才说了,崔家最讲诚信,一口唾沫一口钉。”苏道用崔老夫人的话堵崔大夫人的嘴。
崔大夫人也没话讲了。
苏道又劝:“大少奶奶是崔家媳妇,嫁妆给到她,说来说去还是崔家的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再者将来大少奶奶生了孩子,东西都是孩子的,孩子姓崔,东西更是崔家的。还有,大少奶奶拿回嫁妆,只要崔家需要,她还是会拿出来,是吧?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楚南栀想也没想就保证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崔老夫人只好同意把嫁妆还给楚南栀。
“那本官来定个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