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回这么多嫁妆,楚南栀心情贼爽,决定今天不收拾崔家人了,出门逛街,只带上了肉饼。
两人走了没多久,听到了说书人高亢的声音,听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,而说书人说的就是那个裴将军。
楚南栀听了一会,转头问肉饼:“你说是只有临南城,还是整个蔗国都这么神话那位裴将军?”
崔伯虎那样的渣男,裴将军都用,楚南栀就觉得裴将军没说书人说的这么神。
裴佑淮面无表情,“我就是个护院,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
楚南栀深以为然地点头,自己确实问错人了。
她刚抬脚要继续走,对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,扑倒在了她面前。
竟然是苏道。
苏道迎面看到楚南栀,再一看楚南栀身边的人竟然是裴佑淮,再听到两人的话,特别是裴佑淮自称护院,苏道受打击太大,直接成了这个跪姿。
楚南栀往后蹦开一大步,县令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,她该怎么回?
苏道边爬起来,边偷偷看了眼裴佑淮:“将军……”
裴佑淮的眼神扫过他,苏道一激灵,爬起来一溜烟跑了。
楚南栀一头雾水,转头问:“他刚才是不是叫了将军?”
“没有。”裴佑淮回答的斩钉截铁。
“你之前真是杀猪佬?”楚南栀上上下下打量他,刚才县令大人抓马的表现,肯定不是因为自己。
那她身旁就剩肉饼了。
裴佑淮一脸坦荡,没有一点心虚,“不然呢?”
楚南栀想起自己对肉饼进行了催眠,除了自己给他解除催眠,肉饼不可能想起自己是谁,索性不再问。
“姑娘,姑娘?”
走了一个苏道,从楚南栀身后又冲上来一个男子。
男子仪表堂堂,只是手里举着一块女人用的帕子挥舞着,不雅观。
楚南栀绕过他就走。
男子又一次拦住了楚南栀,“姑娘,你怎不理人?你的帕子丢了,我喊了你一路。”
楚南栀翻个白眼,这搭讪的手段太low了。
“我不用帕子。”楚南栀毫不留情地说。
男子没料到楚南栀会这么直接,很是下不来台,可还是没让开。
“姑娘,我只是…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姑娘不用这样给我难堪吧?”
真够玻璃心的。
楚南栀可没什么同情心,特别是对一个陌生男人。
“你爱美是你的事,有哪条律法规定,你爱美,我就得接受,还得感恩戴德不成?”
男子脸色涨得通红,抖着唇,眼圈里含着泪,跟看负心汉一样看着楚南栀。
楚南栀拉过肉饼,把肉饼的脸推到男子面前,“他这样的,只能当我的护院,你觉得自己有哪里比得上他?”
男子羞愤欲死。
楚南栀继续毒舌:“回去找面镜子,好好照照你的尊容,别没事学人家当大情圣,丢人现眼!”
男子呜呜哭着,跌跌撞撞跑了。
“神经病!”楚南栀又骂了一句。
这事楚南栀压根没放在心上,可第二天,二米慌慌张张地说:“大少奶奶,出事了!”
楚南栀买的七个丫鬟,给她们取名柴米油盐酱醋茶,再依照她们的年龄,在前面加上数字。
她们七个在肉圆子没好利索前,代替肉圆子工作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楚南栀不紧不慢地问。
二米吞吞吐吐,“大少奶奶,外面说……说你昨天欺辱了一个书生,害的他……他上吊了。”
外面现在骂大少奶奶骂得可难听。
楚南栀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遇到的情圣男,肯定是他搞的鬼。
“肉饼,你去查查昨天那男子在哪里?”
裴佑淮出去了,不一会回来说:“他叫商澜,在书院。”
楚南栀来到书院,把商澜揪出来,扔到了马车上。
商澜看清抓他的是男人打扮的楚南栀,缩在一边,扯着脖子说:“你别想杀人灭口,不然你会被戳着脊梁骨骂死。”
“你家住哪?”楚南栀压根不怕商澜的威胁。
商澜大义凛然。
“你竟要杀了我全家!你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悠悠众口,你以为官府是你开的,你放马来吧,我不怕!我死了,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,我死得其所。”
楚南栀怀疑商澜是表演型人格,拿出一块破布就堵住了商澜的嘴,又拿出找肉饼借的杀猪刀,在商澜脸上比划了两下。
“我问什么,你答什么,不然我这就送你见阎王。名声什么的,我压根不在乎。告诉你,我娘家在京城关系硬得很,我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按个罪名,你死了,你家人就是过街老鼠,你想那样吗?”
商澜使劲摇头,汗如雨下。
“说,你家在哪。”楚南栀拿出商澜嘴里的破布。
商澜竹筒倒豆子似的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