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肉圆子,把嫁妆的清单找出来。”楚南栀叉着腰,在原地转了两圈,第一次埋怨原主。
这么重要的玉哨,原主怎么能弄丢了呢!
她知不知道玉哨,那就相当于号令千军的兵符!
有了玉哨,楚南栀走到哪,都不用怕。
肉圆子从匣子里拿出嫁妆的清单,上面也没有玉哨。
“小姐,是不是玉哨太小,没记在上面?”肉圆子小心地分析着。
小姐突然对玉哨这么上心,她看不明白。
楚南栀摩挲着下巴,有可能!
这嫁妆清单上记的除了贵重物品,就是大件的物品,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玉哨,楚家没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,是不会写进嫁妆清单里的。
可在原主模糊的记忆里,她亲自把玉哨放进匣子里,又放进了嫁妆里,所以玉哨即使没被记在嫁妆清单里,也绝对在嫁妆里,被一起带来了崔家。
玉哨既然被带来了崔家,而自己所有的嫁妆都在这里,那玉哨到底哪去了呢。
楚南栀咬着唇,肯定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,她闭上眼睛,静下心来,仔细地想玉哨能在哪里,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件事。
崔大夫人的大嫂曾经说过,崔大夫人在嫁妆上动过手脚,玉哨可能在崔大夫人手里!
楚南栀真想马上去找崔大夫人要回玉哨,可她忍住了,吩咐肉圆子:“你马上找几个丫鬟,送去崔大夫人院子里,要找势利眼那种。”
“小姐,大夫人以前没少给你穿小鞋,现在她又失势了,给她送丫鬟,就是肉包子打狗。”
肉圆子觉得,把势利眼的丫鬟送给崔大夫人,都便宜了她。
不是崔大夫人让柳晚芙进门,哪来这么多事。
“叫你送你就送,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。”楚南栀绝不是可怜崔大夫人就是了。
肉圆子嘟着嘴去办了。
第二天,楚南栀想再去百花红找老鸨,才走到花园,就碰到了姚氏。
姚氏一个白眼接着一个白眼翻个不停,尖声嚷嚷着:“呦,大少奶奶当这个家当得真清闲啊,以前大嫂在家里是忙得脚不沾地,你可倒好,天天往外跑。难道外头是崔家,崔家是饭馆?”
楚南栀站定,她是真不明白,姚氏天天怎么这么爱管闲事。
崔老夫人都不敢管楚南栀了,姚氏竟然还敢来找麻烦。
楚南栀刚要怼回去,灵光一闪,说:“二婶,瞧你这话说的,好像崔家离了我不能转一样,不是还有二婶你嘛!”
一顶高帽子被楚南栀戴到了姚氏头上。
姚氏最喜欢听人奉承她,可惜她那张破嘴太损,得罪了太多人,没人愿意奉承她。
楚南栀满足了她,就不信姚氏不心花怒放地让开。
楚南栀还真猜错了,姚氏愈发阴阳怪气。
“大少奶奶,你这话我可不敢当,我在崔家可算不上人物,我是废人一个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姚氏初嫁进崔家时,并不是这样刻薄,那会的她做事总是冲在最前头,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!
功劳都是崔大夫人一个人的,月例也是大房得到的最多,她这个出力最多的,跟没出力的拿的月例一样多。
久而久之,姚氏做事不再卖力气,只用嘴。
楚南栀就是聋子,也能听出姚氏的怨气。姚氏的怨气来自哪,楚南栀不明白,可解决的法子,楚南栀很明白。
楚南栀上来就挽住了姚氏的胳膊,姚氏挣扎,挣扎不开,向自己的丫鬟求救,丫鬟被肉圆子和七种调料缠住,脱不开身。
姚氏吓破了胆,张着嘴却喊不出声,这下真翻白眼了,眼看着就要死不瞑目,可一眨眼的功夫,姚氏又成了没事人,只是瞪着两大眼珠子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二婶,我刚才说,你是崔家的二把手,只要你愿意费点心,银子随便你用。”楚南栀说着,拿出一张银票,再抓过姚氏的左手,把银票拍进姚氏手里。
姚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“这……这是我的了?”
“给了二婶你,当然就是你的,二婶你随便花。”楚南栀豪爽得很。
姚氏拿起银票,放在眼皮子底下,看到上面的数字,五百两!
姚氏赶紧把银票揣进怀里,笑成了一朵花。
“南栀啊,我早就看出来,你和大嫂不一样,她是铁公鸡,心里只有大房,不像你,心里装着整个崔家。以后你出去,尽管出去,万事有我呢。”
“那可太感谢二婶了。”楚南栀一脸的感恩戴德。
一旁的肉圆子急得直跺脚,可也是干着急。
她的小姐呦,当了冤大头,怎么还乐得出来。
“你这么说可太见外,咱们是一家人。我跟你说,你二婶我虽然只是二房的,说话没份量,可不是我跟你吹,这崔家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。”姚氏得意起来。
楚南栀继续奉承姚氏,“那是,二婶你可是崔家的万事通,我早听丫鬟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