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大夫人,我体谅你刚刚失去了爱女,你别倚老卖老!柳妹妹的头七早都过了,你这时候来崔家,讹财?还带着你小女儿来,是要讹两份财?”
楚南栀又不傻,柳大夫人这就是借题发挥。
柳大夫人气得身子一晃,就要闭眼睛。
说时迟那时快,楚南栀来到柳大夫人身后,手里拿着一根针,朝着柳大夫人屁股就扎了上去。
柳大夫人疼地叫出声,紧接着蹦了起来。
楚南栀做出一脸关心地问:“柳大夫人,你没事吧?莫不是你坏事做尽,突然遭了天谴,不过你可千万别在这里晕倒,崔家嫌晦气!”
柳大夫人假装晕倒没成,指着楚南栀鼻尖就骂道:“你个毒妇都没遭天谴,我更不会遭天谴。老夫人,难道你就眼看着你的孙媳妇一手遮天,管也不管?”
被点到名的崔老夫人咳了两声,“我老了,能照顾自己就不错,哪里能管事?裕兴说了让南栀当家,我这把老骨头已经退居二线。”
崔老夫人说着,站了起来,被丫鬟扶着回屋去了。
柳大夫人气得跺脚,手指直接戳到了楚南栀脸上,“毒妇,崔家成了你说了算,你很得意吧!”
楚南栀自认从不是脾气好的人,被人一再叫毒妇,刷地抽出腰间的鞭子。
这鞭子是她这几天才请人做的,今天是第一次用。
鞭子缠在她腰间时,奇软无比,可被她甩出去后,倏地绷直,如蛇一样窜向柳大夫人指着楚南栀的那根手指。
只听咯嘣一声,柳大夫人那根手指断了,被鞭子硬生生拽了下来。
柳大夫人脸色惨白,往地上一坐,把脖子露了出来。
“有本事你杀了我灭口!可我告诉你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还有一句话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楚南栀气地笑出声,柳大夫人看来是有备而来,不达目的不罢休,不然不会都断了一根手指,还是不肯走。
“柳大夫人,你说的话我一句不懂,不如你直说。”
“哼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晚芙是被你逼疯的。崔家为了包庇你,才说晚芙是自己疯的。今天我来,本来只是要个说法,可你上来就打我,那我就直说了,崔家必须留下我小女儿!”
刚才还觉得柳大夫人可怜,楚南栀欺人太甚的丫鬟们,听到柳大夫人这句话,都变了脸色。
原来柳大夫人来,真是为财。
如果不是为财,真如她所说,她觉得柳晚芙是被楚南栀逼疯的,为什么她又把另一个女儿也送进崔家来。
难道来送死?
这么一想,丫鬟们都觉得大少奶奶刚才威武,打得好!
丫鬟们纷纷对着柳大夫人开骂,“不要脸,柳家是穷疯了,竟把女儿白白送人!”
“都说穷人家的女儿是赔钱货,今天我见识了高门大户的女儿也是赔钱货,柳家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“这叫开了先河!柳家的气运为什么一点点变差,就是这么变差的。以前柳大小姐就天天把柳家对崔家的帮助挂在嘴边上,以大恩人自居,还欺负大少奶奶,现在看来是随根儿,她娘是一路货色!帮点忙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还硬送个女儿进崔家,干脆啊,把柳家女眷都送来给崔家养算了。”
丫鬟们围着柳大夫人讥笑着。
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柳晚月这会扶起被骂傻了的柳大夫人,“母亲,咱们还是走吧。”
“废物!我养你这么大,一点忙都帮不上。”柳大夫人一巴掌扇在柳晚月脸上。
柳晚月跟没事人一样,又一次说:“母亲,咱们还是走吧。”
柳大夫人甩开她的手,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。
柳晚月回头朝楚南栀抱歉地笑了一下,紧跟着柳大夫人走了。
就是柳晚月的这一笑,让崔家的丫鬟个个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,“天啊,她和周姨娘长得好像,简直是一模一样!”
丫鬟们真没夸大,连楚南栀也觉得柳晚月跟周佳人有九分像,比百花红那个姑娘还像周佳人。
这姑娘要是来了崔家,那就更热闹了。
楚南栀之前还不想让柳大夫人如愿,见到了柳晚月的脸,楚南栀改主意了,她要帮着柳大夫人如愿。
崔大夫人那边,楚南栀只让丫鬟送去了点心,她来了百花红,问老鸨事情办得怎么样了。
“小姐,我早就按照你说的办成了,难道崔家还没乱?”老鸨问。
楚南栀摇头,崔大老爷果然是老谋深算,崔伯虎干出那样的丑事,他听说了,还能沉得住气。
看来是绿帽子不够绿。
楚南栀沉思了一会,计上心来。
“这样,你让那姑娘去崔家闹,就说崔伯虎答应抬她进门,可她听说崔家已经给崔伯虎物色好了人选,崔伯虎骗了她。只是她这么做,可能会招来崔家的报复,你先跟她说清楚。她要是愿意,事成之后你可以答应她一个条件,她要是不愿意,你也别勉强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