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!县令出的价可高,比你二叔之前说的买家出的价,高不少,可你二叔个死脑筋,非说铺面卖给县令,就不姓崔了,他等于背叛了崔家。”
没看出来啊,崔二老爷对崔家这么忠诚,所以他还是要把铺面卖给崔伯虎,因为那样铺面还是姓崔,真够迂腐!
楚南栀绝对不会让崔二老爷坏了自己的计划。
她一脸着急,“二婶,我二叔这么想可错了,大错特错!软软和苏大公子成亲后,苏大公子就是崔家的半个儿,铺面跟姓崔有什么两样?”
姚氏点头如捣蒜,挥舞着手里的帕子,“就是这个道理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南栀啊,你想个法子,帮我劝劝你二叔吧!崔家也就你明事理。”
楚南栀面有难色,“二婶,你的话,我二叔都不听,他能听我的话?”
姚氏一副天要灭了二房的绝望样子,捶着胸口无声哭泣。
楚南栀抿抿唇,“但二婶你既然这么说,那我就试试,不过咱们先说好,成不成的,你都别怪我。”
“这是肯定的。你帮了二婶这一次,以后你有什么事,只管使唤二婶,我万事都站在你这边,我姚氏要是没做到,就让我家征明一辈子是个烂大街的秀才,让软软只能当农妇!”
姚氏一手指天,恶狠狠地发誓。
楚南栀抓着姚氏的手拉下来,“二婶,你不用发毒誓,只要真到了那一天,你能站出来为我说句话,我今天的忙就没白帮。”
姚氏一瞬间觉得楚南栀给自己挖了个坑,而自己刚才跳了进去,还给自己身上盖了土,不过这想法转瞬即逝。
如今,她就一个念头,让软软嫁进苏家,只要能实现,叫她下跪都行,更不用说只是帮忙说句话。
“南栀,我先谢谢你了。”姚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一柴走到楚南栀身边,收拾姚氏用过的杯子,端在手里,小声问:“小姐,你真要帮二夫人?”
楚南栀微笑地看着她不说话。
一柴对着自己脸就是一巴掌,“我该死,我不该多嘴。”
说完,一柴端着手里的东西落荒而逃,她走出很远,楚南栀还能听到噼里嘭啷的声音。
楚南栀收回视线,叫来肉圆子,“去告诉大少爷,我想见他。”
肉圆子一溜烟地跑了,回来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。
等崔伯虎进来,楚南栀明白肉圆子为什么是那个表情了。
这眼看着就是到中午,崔伯虎胡子拉碴,再加上他身上浓到熏死人的脂粉味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是刚刚还在床上跟女人胡闹。
崔伯虎走到楚南栀身边,弯腰就要亲楚南栀的嘴。
谁知道他腿一软,嘴没亲到,先给楚南栀跪下了,疼得他闷哼出声。
楚南栀心里爽翻天,面上心疼地喊来丫鬟:“一柴,还不赶紧扶老爷起来。老爷,你没事吧,我从来没怪你,你不用良心不安的。跪天跪地跪父母,你不能跪我啊!”
这下换成崔伯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,他才不是要给楚南栀下跪,他只是脚下打滑。
“那个……嗯……呃……让你受委屈了。”崔伯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。
“一柴,赶紧拿药来。”楚南栀又支使一柴。
等一柴拿来药,楚南栀一把夺过去,就把一柴赶了出去,她亲自给崔伯虎上药。
“伯虎,我跟你说个事……”
“什么事,快说!”崔伯虎一脸的不耐烦。
“二叔想卖铺面?”楚南栀直截了当问,她手上故意没个轻重。
崔伯虎本来只是红肿的手背,硬生生让楚南栀弄成了鲜血淋漓,楚南栀再给糊上一层能让人如在被火灼烧一样的药膏。
往常崔伯虎肯定要发火,这会崔伯虎压根没注意自己的手,只冷声问楚南栀,“你从哪听说的?”
“二婶啊。二婶说他们二房的风光日子来了,不过她不肯说出买家是谁。你知道吗?”楚南栀眼巴巴地看着崔伯虎。
崔伯虎眼神暗了暗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楚南栀遗憾地叹了口气,又拉着崔伯虎胳膊说:“你也不知道,这可麻烦了,二婶还让你劝劝二叔,别把铺面卖给那个神秘人呢。”
崔伯虎声音不由得变紧绷,“为什么,二婶那个势利眼,不想发财吗?”
“这不是出现了新的买家,出价比本来那人高两成,关键是卖给新买家,能跟县令大人搭上关系,以后崔家就有官府当靠山,这对咱们大房也有好处。可二叔竟然拒绝了。”楚南栀自顾自地说。
崔伯虎不动声色地问:“新买家是谁?”
楚南栀凑到崔伯虎耳边,神神秘秘地说:“就是县令本人。”
崔伯虎猛地站起身,“我还有事。”
扔下话,崔伯虎就走了,一会后,崔二老爷来到了和崔伯虎约定好的酒楼。
“伯虎,有什么事啊,这么急?”崔二老爷一坐下就问。
崔伯虎冷哼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