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唯一的机会,我绝不放手!苏道只是说大话,不可能任由二叔漫天开价,他心里肯定有个最高价位,超过了,他就会放手,只要我超过那个价位,二叔就会重新把铺面卖给我。”
到现在,崔伯虎还是以为,只要他出价更高,崔二老爷就会又追着他屁股后面卖铺面。
“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银票!”崔伯虎摇晃着楚南栀肩膀。
楚南栀说出个数字,崔伯虎一把甩开她:“怎么只有这么点!你的嫁妆不是都回到了你手里吗!”
楚南栀手里的银子,和自己的加起来,还远远不够。
楚南栀站稳,怯生生地解释:“之前为了拿回嫁妆,我请县令大人帮忙,嫁妆被我捐出了一半给官府,当时我不那么做,我也拿不回嫁妆。”
楚南栀说的数字,是她从崔大老爷那里偷的银票的总数字。
自己的嫁妆,她是一文不会给崔伯虎的。
崔伯虎信了,骂道:“苏道个狗官,他早就计划好了,他肯定就是用你捐的银子,买下二叔铺面的。真是好手段!”
崔伯虎眼里闪过一丝阴狠。
楚南栀懊悔到要撞墙,自责地哭着:“伯虎,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?我真不知道会这样。”
崔伯虎轻轻把楚南栀抱在怀里,“没事,你把你手里的银票先都给我!”
现在,他只有那一个办法了!
楚南栀把从崔大老爷那里偷的银票,用剩下的都给了崔伯虎,这些银票照例是她让肉饼戴着崔大老爷的面具从原钱庄取出后,她另存的。
崔伯虎看都没看,揣着银票走了。
楚南栀翘起嘴角,崔伯虎终于又要开始赌了,她的计划就能继续进行。
等,楚南栀以为这是自己接下来唯一需要做的事,可有人偏不让她如愿……
柳晚月这几日心神不宁,崔伯虎已经好几天没来她屋里了。
咬着唇,柳晚月在屋里踱步了一会,发出一声尖叫,倒在了地上。
丫鬟们推开门进来。
柳晚月颤抖地指着床上,“小……小人,我枕头底下有小人!”
丫鬟们上前一看,都捂着嘴,尖叫出声。
崔伯虎很快就红着眼回来了,看到柳晚月病恹恹地躺在床上,没好气地问:“你天天怎么这么多事,你就不能消停点!”
柳晚月脸白如纸,“伯虎,你看看桌上的东西!”
话没说完,柳晚月又发抖起来,特别是扫到桌上的东西,更是抖如筛糠。
崔伯虎定定看着桌上的小人,眼神阴鸷,但并没有柳晚月想象中的暴跳如雷。
柳晚月咬着嘴唇,不安地说:“伯虎,谁会这么狠,想让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,这不是想让你……”
看到崔伯虎阴冷的眼神,柳晚月住了嘴,可她的眼神还在往下说,有人想让崔伯虎断子绝孙。
摆在桌子上的小人儿,就是诅咒柳晚月生不出孩子的。
崔伯虎还是不说话。
柳晚月语气悲伤:“从我进崔家起,有人就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,我忍了,可她现在这么做,实在是太阴毒。”
“你指谁!”崔伯虎终于开口,却让气氛更加令人窒息。
柳晚月怯生生地说:“大少奶奶,她连姐姐都不让我叫她。”
“绝不会是南栀!这种话不准再说!”崔伯虎想也没想就维护楚南栀。
倒不是他对楚南栀有多深的感情,而是崔伯虎这次去逍遥窟赌,总是在关键时候输得精光。
他不能在现在跟楚南栀撕破脸,他还需要楚南栀手里的银子。
柳晚月崩溃了,嘶吼着:“不是大少奶奶,还会是谁,崔家除了她,谁还会把我生的孩子当成威胁!伯虎,你醒醒,她从始至终就不是不争不抢,她憎恨死了你冷落她。今天你念夫妻情分放过她,他日她就敢直接杀了你的孩子。”
“够了!”崔伯虎铁青着脸吼。
“不够,你别再包庇她了,先是我姐姐,现在是我,她是要杀光我们柳家的女子!你不找她,我自己去找她当面对质!”
柳晚月起身就要出去,被崔伯虎拉住,甩到了床上。
两个人扭打在一起,惊动了崔家所有人,楚南栀和姚氏都来了。
姚氏挥舞着帕子,“这是怎么了,怎么了,大房是崔家的颜面,可不能成为笑话啊!”
“二婶,你这么说,严重了不是?这就是两口子吵架,床头吵架床尾和。”楚南栀轻描淡写地说着,上前让崔伯虎松手。
“贱人!”崔伯虎给了柳晚月一巴掌,放开了她。
柳晚月披头散发地指着楚南栀,“你很得意吧,让伯虎厌恶我,但你别高兴得太早,今天我就要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!”
“给我闭嘴,不然我打死你!”崔伯虎转身,又要扇柳晚月。
楚南栀拦住崔伯虎,崔伯虎把屋里的桌子椅子都踹了。
楚南栀给崔伯虎顺胸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