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嘉林卸下了他一贯温文尔雅的面具,恶狠狠瞪着乔月:“老二,谁给你的胆子,敢给我们报名下乡?”
乔月云淡风轻道:“正是你啊,我的好弟弟。要不是你给我报名下乡了,我都没想到还能这么干!”
乔嘉林撸起袖子:“本来我想着你这个贱人都要滚了,不想跟你计较了,可你自己找死,就怪不了我了!”
说着,他伸开五指,就向着乔月脸上抓来。
乔月后退了一步,暗暗心惊——这个乔嘉林一出手就是阴招,这分明是想给她毁容啊!
乔嘉林见她轻巧躲开,更是生气,又逼近一步。
乔月抬起腿,轻轻在他两腿之间踢了一脚。
就见乔嘉林像个抛物线一样飞了出去,后腰撞在五斗柜上。
乔嘉林掉下来之后像大虾一样蜷缩起来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乔月看着一旁握紧拳头的乔嘉木:“你也想试试?”
乔嘉木慌忙摆手:“姨,你认识那个马婆子呢,赶紧给叫来看看!老二绝对中邪了!”
晚餐时分,一家人聚在堂屋里,各个都一言不发。
杨枝做的是面条。
除了乔月和杨枝碗里的面条被吃掉了,其他人的碗都没有动。
就在十分钟前,乔嘉林和乔嘉木两人再次联手偷袭乔月,又被狠揍了一顿,现在两人都是全身挂彩,几乎鸡飞蛋打,敢怒不敢言。
还是乔嘉林最先说话了:“姨,爸在哪家医院住院?”
杨枝看了一眼乔月。
乔月答:“在九院,骨科。”
九院是离家里最远的一家医院,走着来回起码得六七个小时。
“我去找爸,你们去不去?”乔嘉木站了起来。
“好,咱们一起去。”乔嘉林也站起身来。
“等等我,我穿件厚衣服。”乔星说着就冲回了卧室。
大门咣当一声关上,三姐弟走了,堂屋里只留下杨枝和乔月。
乔月锁好门,拉严窗帘,然后拿出了8000元那张存折:“姨,这是我爸留下的钱,这存折不记名,千万不要丢了。你贴身藏好,在他们走之前不要拿出来。”
8000元,足够杨枝什么都不干,舒舒服服生活很多年了。何况乔月知道三年后就会恢复高考,如果不出意外,她肯定能考回来。杨枝只要苟住这三年,以后的日子差不了。
对乔月好的人,她都会涌泉相报。
杨枝看到存折上的数字,吓了一大跳:“你爸……咋有这么多钱?”
“姨,那不是我爸的钱,是我妈的,所以,你拿好了,不许给他们三个花,能答应我吗?”乔月问。
“小月,这钱还是你拿着合适。”杨枝又把存折推过来。
“我还有,这些是你的,别再推辞了,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!”乔月只好又把她妈搬出来。
“啊?那……那我就先给你存着……要是有合适的工作,我就给你寻摸一个,你就能回来了!”杨枝把存折放进了上衣的内袋里。
“行!”乔月觉得杨枝有点异想天开,但后来杨枝还真给她弄到了一个工作,这是后话了。她压低声音,“姨,我妈还跟我说了她有东西留下,让我取走。”乔月说着,从厨房把劈柴的斧头拿了进来。
“啥东西啊,在哪儿?我帮你取!”杨枝撸起袖子。
“埋在这底下。”乔月指着大衣柜的角落。
“那咱先把柜子挪开。”杨枝说着,和乔月一起把柜子挪动了位置。
乔月一斧头下去,水磨石的地面就出现了一个大洞。
“小月,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?你是不是真还在中邪呢?”杨枝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姨,你瞎说什么啊,这下面是空的!”乔月说着,又砸了几下,突然“哎呦”一声,整个人都掉了下去。
黑咕隆咚的,但乔月还是看清了,这是一间隐蔽的地下室,里面四壁堆得几乎满满当当,都是箱子。
“小月,摔着了没?”杨枝的声音在上面传来。
“姨,我没事,你取个蜡烛来!”乔月在下面喊。
杨枝转身走了。
乔月顾不得许多,立刻将所有箱子都收到了空间里。
几秒钟后,杨枝点着蜡烛跳了下来。
“这……这屋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地窖?”杨枝眼睛都要直了,“这空荡荡的,你妈说的东西在哪儿啊?”
“姨,蜡烛给我,我照着看看。”乔月接过了蜡烛。
“哎呀!我知道了!小月,你看这儿!这边没有灰,是不是?看这一溜儿,应该是放了不少箱子呢!这准是不久之前让人给搬走了!”杨枝揪住乔月让她看,“是你爸!肯定是你爸干的!他这几个月跑黑市可勤了!准是折腾你妈留下来的东西去了!要不,他能让人盯上给下了咒?他不说自己丢了两千块钱吗?准是你妈留下的东西换的!黑心作死的玩意儿!”
乔月哭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