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在这一片火热之中,又夹杂了别样的甜甜味道——最近声名鹊起的甜记铺子,推出了特殊的糖干果和干果糖,让京城人大感新奇。
跟市面上售卖的豆子糖和饴糖不同,甜记这两种糖不仅味道酥香甜美,而且分量很足,十文钱就能买上一包,跟铺子里面动辄数十文数百文的其他糕饼比起来可谓是相当廉价。
所以这两样糖果一上市就被带着小童的家长们包围了,许多人天没亮就来排队,生怕来晚一步,物美价廉的糖果就被抢光。
偏偏这时候甜记又推出“限购”,每个人每天最多只能买一斤,如果再想购买就得买同等数目的花糕。
京城人民不知道的是,这种策略叫捆绑销售。
但京城人民知道的是,他们很乐意这样被“捆绑”。
*
“营业额又创新高啊!”沈墨兰美滋滋地算着账,第一分店和第二分店在短短几天的日子里就为她挣来了数百两银子。
如果一直这么顺利的话,到明年年底一定可以买得下带花园的豪宅!
坐在第二家分店的柜台后面,看着已经培训出炉的婢女们轻车熟路的为顾客称量糕点、收钱找钱,她总有一种恍若做梦般的感觉。
像玩游戏一样的不真实。
尤其有经常能听得到系统提示,就更像玩游戏了。
【粉丝加一】
【粉丝加五】
【粉丝加十】
……
系统像是一台自动播报的收款机,不停更新着粉丝数目。
沈墨兰默默的听着,脑袋却有些放空。
下午的时候销售高峰稍稍退去,外面还有一些顾客在排队等候,就在这时,一对中年夫妇共同拎着一个大木桶疾步走到甜记分店门口,也不管店内外有多少人,两人合力抬起那个木桶,哗啦一下便倾倒出去。
一瞬间血腥味弥漫,刺目的鲜红色铺满了甜记分店的大门和门前的空地。
一些排队等候买糖的顾客因为躲避不及,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色,人群顿时惊叫起来。
“什么东西??!”
“好像是狗血!”
“哪我来这么多狗血,鸡血吧?”
排队的人不由自主纷纷退后躲闪开来,沾到血液的人们不由自主破口大骂,也有人上前揪住了那对中年夫妇与其厮打,后者不闪不避,只是抱住了头任凭打骂。
卖糖果的婢女赶忙去找后面坐着的沈墨兰:“小娘子,不好了,外面有人捣乱!”
沈墨兰先示意各归其位不可慌乱,然后自己快步走到前来,想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来她的店面搞破坏,坊市那头她可是给过钱的,坊丁也都拿到过各色糕饼并答应照看一二,怎么现在突然冒出了破坏者?
那对中年夫妇还在被人揪着打,其他排队的人也不排了,都围在旁边看热闹,想买糖果和糕饼的也不进铺子了,在旁边低声的窃窃私语议论着。
沈墨兰观那对中年夫妇衣衫破旧、面黄肌瘦、神色愁苦,心里就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——她什么时候惹着丐帮了?
“都请住手!”沈墨兰站在门内,隔着洒满红液的大门喝止了正在扭打的人。
被淋到疑似狗血之物的几个顾客兀自愤愤不平:“这两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,店家不要放过他们!”
沈墨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因隔着地上脏污的红色物质,她不便出门,就远远的问那一对中年夫妇:“二位是要讨饭还是要讨钱尽可言之,若一言不合再动手也不迟,却为何要无故泼此秽物?”
被揍的灰头土脸的两个人却猛然抬起头来,满眼怨毒的盯着她:“你自家做了什么你自家不知道?别装什么纯善!”
沈墨兰被骂的摸不着头脑,她确定自己跟这二位完全不认识。
“我跟二位无冤无仇,我做什么了?”她不明所以,却也不动怒,因为觉得事情太过蹊跷,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。
没想到那两人并未语塞,而是变本加厉的狂怒:“自从来了你甜记,我等糕饼铺子都变得门可罗雀,人人都道你家的花糕做的好,再没有人来我家买花糕,你这是要逼我等走上绝路啊?”
沈墨兰这才恍然,竟是这么一回事。
“我甜记向来以理服人,二位同行先不要羞急,”她微微一笑,不慌不忙的令婢女碰过去两盘子糕饼,“二位尝尝我家的糕饼,是不是真的比你家强很多?”
围观众人纷纷点头,沈家小娘子不疾不徐以理力争,果然是大家风范,希望这俩人别不识抬举。
那两人因没有再被人压着,此刻已缓缓起身,脸上兀自愤愤不平,手却已经拿过糕饼吃起来。
先吃的是五仁月饼,入口的刹那,香软的饼皮和酥甜的馅料,带着谷物的芬芳和干果的香气直冲口鼻,食之,会令人忍不住生出一种圆满感。
再食酥油曲奇,那胡饼竟不似同类那样干硬,而是类似于某种天然醇熟的果子一般面、甜、香,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