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得相思病?”
沈默兰顿时无语。
她悄悄与崔行裳对视,伸出细白的手指给他顺毛。
“不气不气,你将来要当宰相的,这点肚量总是有的吧?”
崔行裳一把抓过她的纤手,轻轻咬了一口,眼底暗火跃动:
“光说漂亮话?来点实际的!”
被要挟了,沈默兰略略有些瑟缩。
“那,我给崔郎做一样新奇甜食如何?”
崔行裳缓缓摇了摇头,坚定的说:
“某要吃新婚夜那种花糕。”
沈默兰大窘。
“不要!”她把头摇成拨浪鼓。
开玩笑,三层婚礼蛋糕做出来之后却没有被用在正经地方。
导致她到第二天还满身奶油气。
肌肤上到现在还残留他嘴唇的力道。
怕了怕了。
崔行裳嗓音暗哑,不依不饶:“为何?”
沈默兰用力推他:“因为你玩的太野!”
她要是早知道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谦谦君子,床榻上是那等狂徒,她可不敢答应这么快成亲。
崔行裳默然看她,半晌才幽幽来了一句:“冤家。”
又开始吊他!
说完之后,他不由分说吻住了她。
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二个月。
但是崔行裳总疑心自己还在梦里。
当时把沈默兰从泥石流里挖出来,他就已经彻底放弃抵抗:没有子嗣也无所谓,没有明天也无所谓。
他只要她的当下!
沈默兰感受到夫君越来越狂野的力度,起初还昏陶陶的,后来想起一事,不由把脸努力别开。
“等等!”她喘着气喊停。
崔行裳气息不稳:“嗯?”
沈默兰同样气喘吁吁:“在,在太子登基前,我不想要孩子。”
崔行裳垂下睫毛,拿指尖描摹她的侧脸:
“放心,为夫一直在喝避子汤。”
不会有孩子的。
不等沈默兰从错愕中回神,床帐放下,送钱郡守要重温新婚夜了。
*
风调雨顺中,秋收了。
来水郡收粮的粮商却铩羽而归。
原因无他,水郡的粮价被人为抬高了。
不仅是官仓收粮定价定到了五文钱一斤,还有一家叫做甜记的工坊,收粮居然定价十文钱一斤。
甜记收精品,瘪子残粮都要筛掉,当然石头沙砾也都是要筛掉的。
但架不住人家要的多啊。
农户丰收后,本来还担心今年粮贱,却不料前有甜记十文一斤收精品粮,后有官仓五文钱一斤收次品粮。
如此一来二去,谁还有多余的粮食去卖给出价一文钱的粮商?
自家留着吃,也不卖你!
而且,崔郡守带着府兵在郡中强力推行均田制,打的大户豪强哭爹叫娘。
除了申家,包括清河崔氏的旁支崔员外在内,都被狠狠惩办。
他们财产丢了一多半,吞掉的田地也都还给了农户,更是令水郡多了不少自由民丁口。
这些都是政绩。
然而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政绩斐然的崔郡守,却被弹劾了。
不仅清河崔氏的在朝官员弹劾他,还有其他被狠狠削了的大姓也联名弹劾崔行裳“跋扈不仁”。
更有人眼红水郡的穷人乍富,指责崔行裳以权谋私,富了甜记。
最后则是三皇子的人,因为三皇子不满崔行裳抢走他看上的人,也跟着在皇帝面前上眼药。
所以,虽然水郡丰收,百姓过上了有史以来最富裕的年景,崔行裳这个郡守却面临着被摘桃子的危险。
不过,沈默兰对此却胸有成竹。
“崔行裳,姐姐罩你!”
她拍胸脯夸海口。
“姐姐手眼通天,你这波保证有惊无险。”
崔行裳目光下垂一瞬,又移回她脸上。
“没大没小,”他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为夫大你六岁!”
沈默兰笑嘻嘻:“这不是重点。”
“重点是,我想到了如何让太子尽快登基的办法。”
她把甜记献给了皇家。
今后,她将只拥有技术股,而甜记的大头,将落入皇帝手里。
“如此,崔郡守不仅不是以权谋私,反而是忠君爱国,替陛下挣钱!”
“这样,三皇子不仅不可能绊倒你,反而会让你牢牢占据皇帝身边的紧要位置!”
*
沈默兰所料不错。
得了甜记这个聚宝盆,皇帝果然斥责了三皇子,并迁崔行裳为京兆府府尹。
崔行裳离任之时,万民空巷。
百姓献万民伞,冲到码头不让他走。
此时,水郡三条河道都在沈默兰的钞能力之下被打通,